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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梦·实践者】孔文卿:坚守工作岗位36年 扎根深山育桃李

编辑/2018-11-15/ 分类:百科知识/阅读:
花山村地处熊耳山腹地,是宜阳县最偏远的行政村之一,距离县城70多公里。沿着盘山公路转过不知道多少急弯,一座小小村落,在红叶间渐渐显出轮廓,像一幅明艳水彩长卷中不经意弹落的墨痕,黯淡而萧瑟。 村里不闻鸡鸣犬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村民,忙来询问:“ ...
  花山村地处熊耳山腹地,是宜阳县最偏远的行政村之一,距离县城70多公里。沿着盘山公路转过不知道多少急弯,一座小小村落,在红叶间渐渐显出轮廓,像一幅明艳水彩长卷中不经意弹落的墨痕,黯淡而萧瑟。

  村里不闻鸡鸣犬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村民,忙来询问:“村小学在哪里?”村民顺手一指,那个国旗飘扬的最高的院子就是。抬头一望,没有听到书声琅琅,未曾见到活泼身影,这小学,有点儿冷清。

  

   孔文卿老师与同学们 (张珂 摄)

  白墙灰瓦的校舍整齐排列,乒乓球台上一尘不染,整洁的五星红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教室里,木质讲台下,只摆了两张课桌。12岁的六年级学生张乐锋正在朗读课文:每天早晨,都有一种神圣感召唤着我们,我们把太阳迎进祖国……一篇《太阳与士兵》,他带着浓重的乡音,读得磕磕绊绊。另一角,5岁的小女孩张彩怡正在生字本上艰难地和“仁”字作斗争,总也没法写的横平竖直。

  他们是花山小学的最后两名学生。他们的老师孔文卿今年59岁,背微微驼了,腰板也不再挺直,依然忙忙碌碌:“看着啊,写仁字,一撇一竖一横短一横长……太阳升起来,士兵已经在站岗了,他是不是最早看见太阳的人……10厘米等于几?10分米等于什么?这是长度单位,对不对”?他像一只孤独却不知疲倦的蜜蜂,在孩子们澄澈懵懂的目光中一次又一次掠过。

  虽然仅有2名学生,但孔文卿却好像在上几百人听的公开课,板书纵横排列疏密有致,教案条理清楚字迹明晰。教完低年级女生写字后,趁她练习的间隙,孔文卿又来到高年级男生身边,看着他做题,待他完成整个题目后,再与他交流题目知识要点。

  由于人少,上课时间也就没那么严格。孔老师宣布休息一会儿,两个孩子如同小鹿一般跑出教室。“我很爱这所学校,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很快乐,也很满足。”孔文卿一边说一边背着手靠在教室门边,看着俩孩子奔跑嬉戏,脸上满是笑容,眼里满是回忆。放佛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两个孩子,而是20个,200个活蹦乱跳的小身影,是在他殷切目光和谆谆教诲中,渐行渐远的无数个背影。

  

   孙文卿老师在为孩子们上课。(张珂 摄)

  学校也有过热闹的时候。最鼎盛时还是2008年,在校120多名学生,6位公办老师,因为教学质量好,附近嵩县、洛宁山区的孩子们也翻山越岭到这里上学,上下两层楼的十几间教室里挤得满满当当,孩子们的小红脸蛋比那满山的红叶看着还喜人。近些年,村民拖家带口陆续搬到山下居住,或者把孩子送到镇上、县城读书,今年,全校师生只剩了三个人。

  虽然只有两名学生,每天早上7点,到下午5点,孔老师仍然一丝不苟备课、写教案,按课程表给孩子们上课,一节也不耽误。每天早晨,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成为孔老师最精准无误的闹钟,他准时在六点钟醒来,在上课前赶到学校,打开教室门,打扫好卫生,外头院里一张乒乓球案子也擦抹得干干净净。要是在冬天,还得更早到校,捅开封了一夜的煤炉子,整个教室烧得热烘烘了,孩子们的脚步声也陆陆续续响起来了。36年,除了寒暑假、周末和节假日,孔文卿从未迟到过。

  忆起初执教鞭,孔老师笑得有点羞涩。他是土生土长的花山村人,1978年高中毕业后,成了村里最有文化的人,揣上乡亲们殷切的希望,他到乡办药厂当了会计,这一干就是五年。1983年,建国初期运行至今的花山小学遭遇了“教师荒”,当时的老校长找到孔文卿,力邀他到校任教。看着这所他曾度过五年美好童年时光的小学,孔文卿临危受命,第一次走上讲台,有点紧张地打开了教案,这一年,他23岁。这一方讲台,他上去了就没想下来,一站就是36年。

  在这所学校,他娶了同村的姑娘为妻,养育一双儿女;他当了十五年民办教师,通过招教考试,成了公办教师;他从2001年开始当校长,一当就是16年;他看着校舍从土坯瓦房变成了二层小楼,还陆续建起了男女生宿舍、小操场、学生食堂,也看着好多年轻教师来了又走了;他教遍了小学所有课程,从孔老师变成了孔校长,又变成了朋友们口中的老孔……岁月绵长,他的一生都和这所学校紧紧生长在一起,他融入了学校的历史,学校扎根在他的血肉里。

  36年来,他自己也数不清教过多少学生,又有多少山里娃听着他带了张坞口音的语文课,用着他自己发明的算数小技巧,飞出山沟沟,到镇上,到县里,到省城,越飞越远,彻底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他只清楚地记得,今年高考,人口只有200多的小小花山村走出了8名大学生,创下历年新高。孔文卿高兴地不得了,他和镇村干部一起跑腿磨嘴,张罗着给家境贫困的寒门学子联系爱心企业捐资助学,看着一个个娃娃走出深山,他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我热爱教育事业,我能够看到孩子们识文断字,考上大学,走出山区,这是我当老师最开心最欣慰的时刻”。

  还有一年,孔文卿就到了退休年龄了。儿子要带他到城里含饴弄孙享清福,女儿也劝他卸下担子好好歇歇,他却摇了摇头:“只要有一个学生在,我就教下去,老了走不动了再说嘛”,他执拗得认为,只要学校在,贫困村的希望就在!

  其实,临近退休这一年,反而是孔文卿职业生涯中“兼职”最多的时候。教室墙上的课程表显示,孔老师是“全科教师”。他为孩子们开设的不仅有语文、数学科目,还有品德、社会、自然、美术、体育,甚至英语。

  “山里孩子也应该接受好的教育,虽然就剩我1个老师,但还是要尽量让孩子们掌握更全面的知识,啥不会我去学啥嘛,学会了再教给学生们。”孔文卿有点赧然,简单整洁的宿舍里,一本中英字典翻得多了,卷起了毛边。

  除了“全科教师”,孔文卿还得当厨师。每天中午,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他都要匆匆来到教室对面的厨房,给孩子们做饭。

  由于2名学生离家远,从这学期起,孔文卿主动承担起了给学生做午餐的任务。捞面条、汤面条、蒸米饭炒菜,家常菜轮换着做,娃娃们吃的是他亲手种的鲜灵灵的大白菜,他还要三不五时趁着村人的摩托车下一趟山,到镇上买点别的蔬菜、肉类,给孩子们改善生活换换口味,从开学到现在,他没收过一分钱。从以前学生们自己背着粮食柴火来学校灶上吃饭,到现在他一手包办了,目的只有一个:学生娃们吃好饭了,才有劲儿识字读书学知识。

  36年执教生涯中,角色几多变幻,孔文卿从未懈怠:“我对得起每一个学生和家长,一所小学改变了一个村庄,这是我最骄傲的”。前些年,花山村很穷,村里人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也不够,不少孩子很小就辍学了。为此,他十分痛心,不断奔走,以一己之力扭转困境。

  学校师资不足,他想方设法向上级申请,邀请老师到村里任教;学校设施简陋,他不厌其烦地从外地添购教学设备,尽量使孩子们能享受到与山下孩子一样的教育条件。每学期开学时,他都要坐着村里人的三轮车,到乡政府去拉书本;每年秋季,也会提前下山采购蜂窝煤,让孩子们冬天不受冻……

  最让孔文卿遗憾的,是看到一些好苗子辍学。他清楚地记得十几年前的两名女生,初中就辍学了,镇上的中学校长找到他,希望他作为学生们的开蒙老师,能去劝劝。孔文卿二话不说,拔腿就走。小小的花山村却拥有54个自然村,分布在大山褶皱里,有的单门独户就自成一村。他踏雪走了4个多小时的山路去做家访,一路上汗水湿透了衣裳又被寒风吹干,却无功而返。这件事多年来一直横亘在他的心里,不能释怀。后来,村里风气渐渐好转,家长们更重视教育,孩子们也愿意好好读书,孔文卿更是不遗余力让每个孩子都接受教育:“一个都不能少,读书才能走出大山”。

  在常住人口只有200多人的花山村,很多人都是孔老师的学生,他还教过不少父子两代人。

  “我上学时,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给教室生火,以前烧柴火,现在烧煤炉,还带我们跑操,大家热乎乎坐下来上早自习,我记了很多年。孔老师总是笑眯眯的,脾气好,教得细致,一直用心对待每个学生。”村民王锁柱说,孔老师既教过他,又教过他的两个孩子。他一直守在村里,开了个农家宾馆,种几亩庄稼,俩娃都到镇上上初中了,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孔老师的言传身教让他受益终身。

  近10年,花山村每年都有学生考入大学。孔文卿说,当在外求学、工作的学生过年回来看他,每年教师节给他发祝福短信的时候,这种幸福感只有他自己才能品味到,“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他深知,教育对山区孩子的特殊意义,“山里的孩子们与外界接触很少,掌握知识是他们走出大山的希望”。

  临行前,孔文卿告诉我们,村里的幼儿教育仍是空白,明年春天他打算开办幼儿教育。

  “这所学校建国后成立,已经快七十年了,我很想把它办好、传承好,哪怕就剩1个孩子我也要坚守下去。”孔文卿说,山间秋阳格外明亮干净,打在他灰白萧疏的华发上,打在他皱纹沧桑的脸庞上,也照在那一条走出大山的路上,照在越过重重山岭层层屏障,能到达的更远的地方。(中国日报河南记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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