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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2022-05-08/ 分类:百科知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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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体平台推特被收购的那一天可以说是互联网舆论界的大事记。社交媒体的价值在哪,虚拟平台何以能够变现出实体价值,平台经济与新传的关系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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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来说,社交媒体平台作为技术的意义不大。本质上,推特也好,微博也罢,诸多社交媒体平台的价值在于人,人作为消费者在社交媒体的信息市场活跃,同时作为“数字劳工”提供信息服务,凯文凯利认为内容创作者只需要1000个铁杆粉丝便能糊口,人是平台经济得以成立的前提。

斯迈兹“受众商品论”

受众商品论由斯麦兹在1977年发表的《传播: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盲点》中提出,在这一文中他主要批判的是马克思主义对大众传播系统服务于资本主义的经济功能的忽视,认为大众媒体将受众作为商品出售给广告商,大众媒介所提供的电视节目,实际上是刺激和引起受众胃口的“免费午餐”,用来吸引顾客登门造访。媒介通过提供内容,吸引潜在受众,保持其注意力并培养他们对广告商信息的好感。斯麦兹认为垄断资本主义的物质现实就是大多数人的非睡眠时间都是工作时间,当受众观看电视节目时被暗示冲动购买和虚假消费,花费他们相应的收入。在斯麦兹的理论中,“受众商品”的使用价值,是广告商能够购买并使用“受众商品”为其进行“受众劳动”,大众媒体生产并出售给广告商的“受众商品”的实质,并非是受众的“注意力”,而是一种“受众力”。

社交媒体时代的商品化

许多学者对社交媒体时代的“受众商品论”进行了发展。尼科尔·科亨指出,用户在消费社交媒体平台免费服务的同时为平台生产出了绝大部分内容和文化生态;大卫·比尔罗杰·伯罗斯指出,web2.0的关键特性可能是,用户在生成和浏览在线内容时,参与到生产和消费过程中,比如标记、博客、发布和分享。在新媒体环境中,受众为两者工作:一方面,受众贡献了媒体平台可以货币化的内容;另一方面,受众通过各种方式协助商品营销,从制作广告到参与网络口碑宣传,再到将品牌信息整合到自己的传播平台中,他们像营销人员一样传播品牌信息。

“流量拜物教”:算法抽象的平台世界

除了440亿美元的推特外,国内外社交媒体平台在证券市场的估值表现甚至于超过某些实体产业,虚拟价值的实体化实现伴随的数据,在“连接一切”意识的引领下,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一切实践被不断扩张的各类科技公司转化为数据,种种日常活动都被转移到网络平台。

在社交媒体背景下,用户基于连接而生成的行为数据和画像数据被精明的商业大脑转化为不断聚集的经济资本,从而成为平台不断追逐的对象,大量用户数据既非自然产生,且并非必然存在,而是平台企业为了更有效地“利用”用户地初始数据设计而成,因此承载工具理性目标地算法是流量商品地基础,是实现流量与资本积累地关键环节。

算法将用户使用网络平台地媒体实践转化为平台经济生产方式中基础性生产资料,以数据流量的形式呼应资本世界的量化特征,鉴于平台系统对当代经济、社会生活的全面渗透和重组,工具性算法支配下的流量积累作为现代实证主义的先锋,事实上实现了对网络用户日常生活的吞噬性掌控。在利用技术建构平台社会的过程中,平台经济的扩张冲破了传统监管的制约,将“流量拜物教”确定为自律的形式理性的最高指令。

平台经济下的“劳动控制”

平台采用一系列意识形态理念,维系着创意工作者接受不稳定、无保障与缺乏安全感的劳动,这本质上是一种隐蔽的劳动控制。

首先,媒体平台如短视频平台将内容创作作为用户的“无偿劳动”,以创意劳动的形式模糊了消费与生产、娱乐与工作、兴趣与劳动的界限。

第二,平台的创意工作者工作时间与传统工作相比相对灵活。劳动者之所以“心甘情愿”地选择做创意劳动者,是为了获得对劳动过程地相对控制权,做自己地老板,拥有更多地自主权、灵活的雇佣关系和更高的工作满意度,与雇佣制工作相比,创意劳动者在工作时间、空间与方式上感受到一定的自主性,触发其对平台劳动的主观认可。

第三,作为劳动的情感操纵。平台化的创意文化生产与情感生产纠缠在一起,创意劳动者要积累分析并维护黏性关系,必要的情感劳动是不可少的,平台经济下创意劳动者属于产销者商品,既是情感劳动过程中的“生产者”,同时也是“消费者”,而不再仅仅像传统行业的劳动者一样再情感劳动过程中单向度地为他人提供“情感能量”产品。

第四,程序正义下的去中心化算法。去中心化的算法推荐机制名义上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在宣扬公平的同时,它也加剧了竞争的残酷,平台主导的算法机制将流量牢牢地掌握在平台受众资本增殖的原始动机,只在乎谁能够给平台带来流量和商业价值,并不顾及劳动者的现实权益与未来保障,至于 “公平”、“公正”与 “去中心”,都是掩蔽在平台劳动控制之下的幻想意识形态。

第五,希望“被看见”的曝光补偿。经济收入是影响劳动者流动的最直接、最重要因素。互联网平台经济营造出来的平台、普惠的阶层流动梦想,激励和吸引着各类劳动者“心甘情愿”地投入平台劳动中,在经济利益驱使下,创意劳动者奋不顾身地加入到平台劳动中,憧憬着平台向创意劳动者描绘的成为“网红”,实现财富自由和阶层流动的美丽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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